连着二日,花溶再也不肯跟他相见,甚至连隔着门跟他说话也不愿意,她整个人跟蒸发了似的,踪影全无.他问鲁达,就连鲁达也不知道花溶去了哪里.东林寺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花溶漫山遍野地游荡,又岂能轻易见着她?而且他眼睛处于半失明状态,更是无能为力.这两天的饭食,虽然依旧有菜有肉,但却换了滋味,他一下尝出,那不是妻子的手艺,而是小和尚们煮的.这令他更是食不知味.
秋日的阳光不再那么刺眼,到了傍晚,岳鹏举再也不听亲兵的劝说,从床上起来,又到后面的西厢边等候.
这是靠着斜坡修建的房子,道路两边杂花生树,广袤的野草已经微微开始泛黄,一些金色的小野菊,粉红的小野花,开得十分绚烂.
岳鹏举眼上蒙纱,虽然看不真切,但能嗅到各种野花的芬芳,随意在草地上坐下,摸索着,按照气味,随意扯了一大把野花拿着.
他闭着眼睛躺下,脑子里浮现的全是昔日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情意,从海岛上的逃亡,到种家庄多年离别后的相遇,她受尽苦楚,千里迢迢来军营找自己,柔声地说“鹏举,今晚你陪我”,再到海上生死间的相遇,她受伤后二人鄂龙镇的隐居,甚至在这东林寺,夫妻二人都一起度过了三日静谧的时光……生生死死,二人之间毫无芥蒂,情比金坚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