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小幸也帮忙进货,就可以赚得更多!”芹泽这么劝幸田。
幸田只是摇摇头。他不做进货可能是抑郁症的缘故,精神压力太大。不过修也还不习惯进货。他对没买票就穿过检票口感到心虚,也讨厌翻月台的垃圾桶找杂志。
“只是把别人丢掉的东西捡起来而已,又不会给谁添麻烦,抬头挺胸地捡吧!”
尽管芹泽这么说,但分明就有人觉得困扰,证据就是站员会瞪他们。
跑遍整个车站和电车车厢,却只能搜集到几本杂志,修觉得悲惨极了,但如果芹泽没有雇用他,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维持生存。虽然有钱拿就该心存感谢,但一天不到两千元的日薪,实在毫无前景可言。
尽管修的处境已经跌破最底层了,但永远还有更差的。还有许多人没有住处也没有工作,露宿街头,四处翻厨余垃圾维持生存。
天蛾人——熊西和芹泽称为巴巴的老人,比这些人更夸张,他甚至连厨余垃圾也不翻。巴巴会在帐篷村广场的大树下就这样坐上一整天,日复一日。至于巴巴都做些什么,他只会对游民们说些类似神谕的话。尽管如此,帐篷村的人似乎都会为他张罗住处和三餐。靠着游民的供应过活,简直就是敲诈弱者的寄生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