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在这种时候我们还能够说更明显的话吗?我们现在有言论自由吗?为了免得这追求光明的呼声被黑暗窒息了,所以我们只能够叫得软弱一点。但是我们底声音会传布出去,听见的人自然会明白我们底意思。”
“然而倘使连这种软弱的呼声也给别人窒息了呢?”我反语似地问,我底态度很冷淡,甚至象是无感觉的,而其实我底心里却有火在燃烧,烧得我底心发痛。
秋岳似乎吃了一惊,但马上他又恢复了坚定的表情。他争辩似地说:“不会的。我相信还没有到那个时候!我们有的是舌头,谁也不能够禁止我们说话。我们底杂志一定可以长久出下去,没有人会来戕害它底生命。”
他说得那么坚定,简直没有一点疑惑。这使我感动。我很想说,我也希望他们底杂志长久出下去。但是另一种思想终于制服了我,使我摆出冷淡的面孔差不多冷酷地对他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