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院首年近六十,皇帝此回病重,整个太医院却连个病因都无法找到,甚至连头绪都全无,汪院首身为一院之首自然是要争口气,所以每日都带头熬更守夜,眼下一片乌青,面色比其他人更加憔悴。
李钰此话便作给他台阶下,他也不是傻子,哪有不受的道理,拜谢过李钰后,跟着宫人去了隔壁休息。
李拂听着对话,凑上前来挨住李钰,小声问道:“三哥,父皇他会没事的吧?”
李钰没有侧目,只是看着床上熟睡的皇帝那一起一伏的呼吸,郑重地点点头:“不会有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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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远南已经将近三日没有回家了,晏晗不算着急,可急坏了严老太太与余氏。
严老太太素来心有成算,倒也没余氏那么上火,可余氏心里本就爱胡思乱想,即便是严老太太不顾自己也要劝着媳妇,也没能打消余氏的担忧焦灼。
晏晗见状,还是提笔写了信让听竹趁着天色还早送了出去。